一饮一啄,系之于分

​ 为什么有的国家富裕而有的国家贫穷?为什么欧洲征服了美洲而不是印第安人踏上欧亚大陆?为什么中国在15世纪之前政治文化科技全面领先,而之后急转直下?许多学者给了不同的答案,从人种基因的角度、从制度的角度,然而戴蒙德告诉我们这一切从人类落地到不同的地理位置已经注定。戴蒙德给出了地理作为终极因,不同的地理环境导致了:

  1. 是否有可供驯化的农作物、大型哺乳动物。从这个角度,相比于美洲非洲澳大利亚,肥沃新月地带和中国具备大麦、小麦、水稻等易于种植、驯化的农作物和牛、羊等大型农畜。使得欧亚大陆成为从狩猎采集过渡到农耕的优胜者,由于农业的发展,人口开始密集化,社会制度开始复杂化,并形成自循环,使得技术开始发展,社会结构进一步推进,并继续优化农业生产结构。
  2. 是否有刚好易于传播、方便流动而不会过度的地域环境和大陆走向。欧洲、北非地区并不是最早开始生产粮食的发源地,但是由于欧亚大陆东西走向使得肥沃新月地带发展的优势作物很容易传入欧洲北非,使得他们开始具备发展的能力。而中美洲险要的巴拿马地带、北美大沙漠和澳大利亚孤岛式的大陆使得文明之间不具备传递性,从而导致文明的隔断,无法相互促进发展。但是这种方便性也需要一定的程度,相比于欧洲地势复杂出现的分裂,中国形成了两千年大一统的局面,这使得决策被统一化难以出现创新的动力,错失了早期航海大发现和工业革命的机会,从而形成了今天世界局面。
  3. 大陆的面积、人口密度。由于人口密度大导致不同的个人、族群出现竞争,从而促进技术的发展和变革。相比于欧亚大陆的祖先,波利尼西亚群岛上许多农民移动到岛上之后由于资源稀缺和分隔问题,导致放弃了农耕模式回归狩猎采集模式,这也是查塔姆岛与新西兰毛利人同根同源,不过一世纪却被新西兰人征服的原因。

​ 这些终极因导致了近代的技术发展革新、致命病菌的出现和枪炮的诞生,使得先进的族群战胜了原始落后的族群。但是人类是意志的产物,所以人类文明中存在部分文化和决策使得短期走向具有不确定性,这是终极因无法对短期事件预测的原因。然而这终极因可以更好地帮助我们思考今天世界贫富差距和民主差异。